岁月流觞
四 我叫酒, 是何道世人喜悲欢,浊酒一壶抵万钱的酒。 有人说,世人悲欢皆不同,但我想,酩酊大醉
四
我叫酒,
是何道世人喜悲欢,浊酒一壶抵万钱的酒。
有人说,世人悲欢皆不同,但我想,酩酊大醉一场倒也无妨。我陪于洛去过很多地方,我们一起看过凌晨的星空,古老且深邃,我们在微醺时,谈起生活,粗鄙不堪。我们也临街而坐,夜半的灯光似水,游过梦境,描成画面。画面里,我们看到嚎啕大哭的人,沉默不语的人,掩面而泣的人,恼羞成怒的人,画的尽头,有个人,坐在临街的椅子上,撒了一地绝望。
人有三张面孔,微醺揭开了一层,酣畅又扯去了一层,最后大醉时又撕去最后一块,剩下你的满面划痕。于洛常常会在大醉后拿起一块镜子,静静看着自己。真正的悲伤是平静的,就像月色落在指尖,你看到了,却又没有知觉,也像于洛那样。我一直觉得,悲伤的另一种形态是泪,有些泪撕心裂肺,有些是了然无声,但于洛好像又是一种,平静且无奈,就像他握着我,心里又再想另一个人。
往来清风无新事,堪把岁月斟酒喝。十里桃花遍开尽,万杯新酒语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