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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2

杜崇义醒来已经快晌午了,叶袭无奈地等着他,他昨日说要去拜会叶奶奶。  “上次见叶奶奶她身体还硬朗着呢,人也精神得很。”杜崇义拿着

杜崇义醒来已经快晌午了,叶袭无奈地等着他,他昨日说要去拜会叶奶奶。

“上次见叶奶奶她身体还硬朗着呢,人也精神得很。”杜崇义拿着手里叠的规整的狐裘道“这可是上好的料子,她老人家一定喜欢。”

这位叶奶奶是当年叶大将军唯一的妻子,叶大将军战死沙场,她也曾持刀上阵,真可谓女中豪杰。

如今已过古稀之年,膝下儿女成群,如今镇守离莽的就是她的大儿子叶明义。

“奶奶年轻征战沙场,身子骨很是硬朗”叶袭摸了摸那狐裘“这真是用心了。”

杜崇义笑道“叶奶奶待我如亲孙子。”

二人边走边聊,又聊起了儿时的许多趣事。

“等等。”叶袭抬手止住了杜崇义,眼睛紧盯着一个背着药娄带着斗笠的瘦弱少年,准确来说是盯着那少年手里成色极好的玉佩。

那玉佩他见过没有八百也有一千次了。那玉佩天天被他哥哥挂着,没事便拿来抚摸。他还记得他母亲笑着调侃他大哥是个痴情种,唐姐姐也有个一样的,他俩每每站到一起便是金童玉女玉佩更是锦上添花。

“成色这般的好,您再好好看看……”叶袭走近了便听到这嘶哑全然不似少年的声音。叶袭听着这嘶哑绵软的话,怎么都觉得熟悉。

“我给你的价钱真的是最高的了,这玉成色不错,但经常摩挲,早已不值钱了。”两撇胡子的小老板死不松口加钱。

叶袭走近毫不客气地问“这玉哪来的?”

少年还欲讨价还价,听旁边传来声音愣了愣,回头看。

只见那人大马金刀地立在一边,腰间有剑,一身风尘仆仆,五官硬朗,鼻梁硬挺,一双眸冷淡地打量着他。

是个剑客。豆子心想,一般这种剑客都是行侠仗义的,怎么闲的没事来问这块玉。 “……我家祖上传下来的。”豆子试探地小声道。

叶袭突然笑了,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似的。他一笑五官都变得柔和起来。但以豆子多年来察言观色的能力立马觉得不妙。

这人身上写着不好惹三个字,还有剑,虽然穿的不怎么的,但那把剑一看就不俗,银色剑柄,上面镶着一颗不大的赤红色色明珠,在阳光下泛着血色。别是见过这玉佩啊。

豆子谨慎地看着他,心中来回翻滚了几个来回,决定将谎话撒成真,这也不是难事,他经常干“少侠笑什么。这玉佩我家祖上传了好几代到我手里,旧是旧了点,但成色还是极好的。我娘时常拿在手里摩挲。”

“哦?”叶袭看着斗笠下半张白净脸的少年抿了抿淡淡的唇。“看这玉佩有些眼熟,可否给我看看。”叶袭看着胡子老板。

豆子颔首,老板递来玉佩。

叶袭拿着冰凉的玉佩,对着光打量了一番。这是唐姐姐那块,他哥哥的玉佩缺口在右边,唐小姐的则相反,这玉佩很少见,“喜”字,合起来是“喜喜”这是父亲请大师做的,手艺独一无二。

“这玉佩不是…”杜崇义话还没说完便被叶袭堵住了嘴。

“这玉真是好玉。”叶袭不动声色,“既是祖传,怎么这么草率地要当?”

豆子心想这人怎么还没完了,面上却继续装“阿母病重,无钱买药,迫于无奈,只能如此。”说着摸了把眼睛,连滴眼泪都没有……声音却带着点呜咽。配着那把嘶哑的嗓子更添几分可怜。

叶袭看他这么真切,只心想,这少年看着也就十七八模样,瘦瘦的怪可怜的,这玉是偷的不假,可能真有什么难处,便道“小兄弟,实不相瞒。在下叶袭,家兄随身携带的便是这样的玉。”

豆子愣了愣,想起了许青炎说的话,只觉得不会这么巧吧,当下想好对策。

“啊?”他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么巧,公子还是先把玉还我,家母还在家等着我呢。”他决定扯谎扯到底。

“家母已经昏迷了些时日了,骨瘦如柴,如果再没钱买药便要离我而去,我这是情急之下无可奈何,公子看着风度翩翩怎么还要抢我娘的救命钱不成?”他可怜巴巴地说了一大堆,小胡子老板都有些不忍。

叶袭眼皮跳了跳。

杜崇义也见过那玉,看这骗子在这反客为主还栽赃起来了,丝毫不觉得他可怜,讥讽道“你既说是救你娘的命,在下不才刚好学医,公子若不嫌弃带我二人去看看如何。这玉也不用当了,我免费救治你娘。”

豆子刚要推辞,只听叶袭附和“我觉得这样行,既是家传家母定也舍不得。我兄弟医术高明,定能治好家母。”杜崇义曾跟药王谷长老学过几年医,虽说没什么高的造诣但普通疑难杂症肯定没什么问题。

小豆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可真是太麻烦了,非亲非故怎敢如此劳烦。”他藏在衣袖里的手攥了攥“我家住百里之外的延庆,实在不好麻烦。”

“这么远为何来这边典当。”叶袭不可思议。

“这边有好医师啊。”豆子理所当然。

“没事。”杜崇义说“刚好我二人也要去延庆。”说这回头看了叶袭一眼,见他没否认,便上前挎着豆子的肩膀“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吧。我们医者治病救人不在乎路途遥远,小兄弟不必觉得不好意思。”

“……”小豆子只觉得今天出门真应该看看黄历。

叶袭看着这家伙面不改色地扯谎。百里之外的延庆多说地方话,他虽然不会说延庆话但他却能听出来他口音里带着北方离莽口音,虽然声音嘶哑,但那绵长的调调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身处大漠同离莽人在对话,他幼时随父亲多次去离莽,对这调调再熟悉不过。

鬼相信他是延庆人。

杜崇义并不懂什么延庆话离莽话,只觉得他偷玉佩就母亲这种谎话实在常见,要是真的他倒也愿意为他母亲看病,若是假的,哼!有他好看。

豆子只得说“不瞒二位,我还要上山采药。”

“好啊。”杜崇义立马说“你同我讲讲家母的病症,我同你一起采。”

三人向着山上走去。

京都附近有三座山,三座山不算高耸但都杂草丛生,分别是贝林山,南岭山和五毒山。其中无毒山最甚,连个活物都没有。

这山的故事可多着呢。什么半夜鬼吃人,鬼吸血,吸精气等传说广为流传,人们避之不及,没人靠近这座山。话说回来,这些传说也是有根据的,有人在山附近发现过人干,缺少五官四肢的人,死相惨烈。

无毒山来历不浅,虽叫无毒却是百毒俱全。据说百年前,曾有离疆蛊师来这里练巫术。借中原的气候与植物融合离莽的古法曾把这座山弄的寸草不生,后来被中原人驱赶。但这座山也就荒芜了,数年过去这山上长了许多奇形怪状的植物与带着毒气的草虫。因此带点脑子的人从不靠近这座山。

但今天有三个人踏上了无毒山。

这山小豆子来了没有八百也有一千遍了,闭着眼睛都能走。决定在山里甩掉这俩烦人精。虽然心疼那块玉佩,但还是觉得这俩人不好惹,应该躲远点。

“你来这山上采药?”杜崇义奇怪。

“嗯。”豆子说“这山上虽毒草多但药草也不少。”

“我听你说家母的病症感觉是风寒。”杜崇义不确定地道“但病了一年都没好,你说那个郎中说是中毒可有什么依据?”

“郎中让我上这山上采药。”豆子声音绵软嘶哑“家母情况略有好转,但有几味药山上没有还贵得很,我买不起。”他继续扯谎,眼皮都不抬一下。

“兄弟说自己叫豆子。可是姓窦?”叶袭问道。

“不。”豆子顿了顿“吃的豆子,随处可见。”

叶袭轻笑两声,带着笑意地说“真是个”他咂摸了一下“可爱的名字。”

豆子怔了怔,他这名字可不可爱。是他那个风流的母亲生下他后喝红豆粥时想起忘了起名字便随口叫他豆子了。

“豆子比较好养活。”他也笑了笑。

此时已是晌午,他将斗笠拿在手里。

叶袭看着他半眯着眼睛笑竟有些孩子气的可爱,只觉得这名字还挺像他,小小一颗。   豆子半跪在地上拾起一株草药,草豆呈褐色,半露白核,不动声色地将旁边的一棵不起眼的褐色草摸进自己的衣袖里。然后把草豆扔进药娄。

“这是什么?”叶袭好奇。

“使君子。”豆子继续低头找草药。他时而低头时而抬头辨着方位,似乎在寻什么地方。   杜崇义越走越奇怪,这山上还真跟传出来的一样,荒芜不说还长了许多奇形怪状的草药。 “这山上有这么多毒株,你来这……”他话还未说完便一脚踩空,身体忽然下坠,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

叶袭立马上前,只感觉身后一阵风,他下意识闪避。只见刚刚还蹲在地上找药的小豆子起身向他踢来。叶袭抓住他踢过来的腿,右手挥掌拍向他,豆子侧身一闪,没避开,这一掌拍在他肩膀。只听他痛呼一声,蜷在地上。

“这是你先设的陷阱!”叶袭抓着豆子的领子将他提起来,怒声道。

小豆子抓着他的手腕。咬了咬牙将胸口镇出的血咽了回去。右手挥出一抹粉末状物。   叶袭没料到他还会使阴。猝不及防吸进了两口粉末,呛咳起来。

小豆子见状,踉跄地爬起来,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叶袭。冷笑道“不问我刚采的什么药么?”他呛咳一声接着道“叫软骨壳,记住了。”然后摸着叶袭瘫软动不了的身体,将他的钱袋和玉佩都拿走了。

看着他的配剑,小豆子犹豫了下,没敢拿。

刚才那一掌就能看出他内力深厚,他肩膀伤的不轻,怕拿走了他的配剑再来追杀他,于是他咬着牙踢了叶袭一脚。

叶袭瞪着眼睛看着他,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本来以为是个可怜小孩,没想到是个毒蝎子,自己还栽在了他手里。

“别瞪了。”豆子弯弯唇角“死不了,你在这躺两个时辰就好了。”

他又看了看洞下昏迷的那位,嘶哑道“洞下的量多了点,恐怕要麻烦你背他回去了。”说完往他身边和洞口处撒了一圈避虫粉,怕他被毒虫吃了。

叶袭和自己的剑仙师父闯荡江湖,属实是没想到会栽到这不起眼的小子手里,他师父要是知道不点笑话死他。

豆子回到院子时,太阳还没下山,晚霞的余晖将原本平平无奇的小院装点的金光灿灿,豆子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内心很是满足。

他算了下这钱袋加上这块玉不光够他们下个月的药钱,还能做两顿好吃的。

这么想着连脸上都洋溢起笑容来。他进屋看英子和丁子正在睡觉,丁子还好,睡的挺熟,英子却紧皱着眉头,小手紧紧地抓着薄被。

豆子忙俯下身摸了摸她额头,还好,没发烧。然后便点了安神熏香。

他又坐着看了一会,看英子逐渐安稳下来算是松了口气。这才觉出些疲惫来,他昨晚一宿没睡,今日又一直奔波,现在又累又困靠在两个小孩床边。心想,就眯一会,眯一会就起身去做晚饭。

谁知这一眯可好。他一睁眼便看到英子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见他醒了便开心地说“哥哥你醒啦。”绵软嘶哑的离莽口音。

豆子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黑透了的天,一骨碌坐起来。我怎么睡得这么死呢,他心想。

“吃饭了吗?”豆子问。

英子乖巧道“吃了,顾哥哥做的。”

丁子也扒着豆子道“药也喝了。”

豆子温柔地笑着,摸着他俩稚嫩的小脸“真乖。”

英子拉着他的手,小心地说“哥哥”

“?”

“我是不是要死了呀。”

豆子变了脸色,“别瞎说。”他有些心疼地摸着英子的脑袋“你会好的,一定会的。”

“可我每天睡好久好久,就像小月儿一样。她就睡了好久好久好久。然后就睁不开眼睛了。”

“不会的。”小豆子抱住了她,喃喃地说“不会的。”

顾青炎推开门走了过来“累了吧,你这两天也没闲着。”

“还好,谢谢了。”豆子低声说“你今天带叶子去学堂了吗?”

“嗯。”顾青炎神色凝重,思量了片刻才问道“豆子,叶子被唐家人带走了。”

豆子正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听了他的话愣了愣没反应过来“什么?”

“叶子。”顾青炎斟酌说道“我从未问过你和这些孩子们的过去,也不知道你怎么跟他们在一起的。但我今天想多嘴问一句。”顾青炎看着豆子“你知道叶子的身世吗?”

豆子看了看围在他身边的英子和丁子,摸摸他们的脑袋,道“你们到院子里玩会。”   屋蜡烛忽明忽暗地照着床头一角。映着豆子苍白的脸。

顾青炎印象里豆子就是这样,苍白,瘦削,每天为了三个小孩忙来忙去,跟他亲生的似的。

他这条命是豆子救的,他很是感激。

他们一起在京都生活了两年,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他知道,他从没看清过豆子。他一直都是一团迷雾。

“我捡到叶子的时候,他也就…”豆子似在回忆“十一二岁吧。他失忆了,我问他叫什么他都不知道,叶子是我随便取的。他身上也没有什么能够找到家人的凭物,我便一直带着他了。”

顾青炎想了下“他手臂上有一道烙铁印,你知道不?”

“嗯。”豆子毫不迟疑“一直都有,我捡到他时就有了。”

“你也知道,我家出事前也算书香门第。之前教我的先生是两年前的状元侯先生,他高中之后并未在朝当官,反而在京都开起了学堂,很多人慕名拜师。其实老人家挺奇怪的,他不太喜欢那些高贵的世家子弟,反而更喜欢平凡的布衣百姓。我便带着叶子去拜师,想着应该能收。结果他一见叶子就呆住了,接着就撸起叶子左手袖子。然后便抱着叶子泣不成声。”

顾青炎顿了顿“我从未见先生如此失态。然后他便带着叶子去了侯家,我跟了过去才知道。原来叶子手臂上的伤疤是他大哥,就是那位守着江南的年轻少将侯铭泽烙上去的,其实细看那个伤痕,它中间还有浅浅一圈牙印。

先生曾经是侯少将的伴读,从小便跟少将形影不离,他的姓氏便是少将赐的。他是看着少将这位弟弟长大的,可是后来他这位弟弟十岁时走失了。”

豆子听完后呆了一会,他养了这么久的小孩竟然是侯家的小少爷。

可他身上的毒还没完全清除,不知侯家能不能找到靠谱的医师。

他要是回了侯家也就不用跟着他受苦了。他脑袋里转了几个来回,一会喜,一会忧,最后他跳起来笑道“这是好事啊。”

顾青炎看着豆子弯起的眉眼却没那么开心,“但是叶子的情况并不好,我拉着他的手进了侯府,他很,”顾青炎斟酌“不安。他把我的手拉的很紧。然后他看到唐家夫人的时候就开始打着哆嗦,然后抱着头很痛苦的样子,最后晕了过去。侯府的医师诊断后说他体内有很奇怪的毒素,似乎是旧症,他的失忆多半也是因为余毒刺激着神经,一旦受到了刺激便会激发体内毒素。”

豆子紧锁眉头,听他说完便坐不住了“不行,我要去看看他。”

“哎!”顾青炎拉着他,“那医师开了一副药,我看叶子服完后便好了很多。他现在在侯府很好。医师说药里有安神草,他明天可能都会睡着。”

豆子还是不放心“不行,我去看看他。”

顾青炎阻止不住,只能由着他去。

“帮我看好英子丁子。”出门前豆子扔下一句。

杜崇义在叶清的逼迫下只得与她切磋武艺。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哪里是女将军的对手,几下被干趴下后还要被嘲讽,真是苦不堪言。叶袭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叶清回头,剑锋一转直指叶袭,叶袭当下一个侧身,握住叶清的手,叶清剑锋回转,叶袭一个下腰躲了过去。这么过了几招,叶袭倒也没站下风。

叶清收回剑“不错。”

杜崇义觉得自己耳朵出了点毛病,他还没听过叶清夸人。

叶袭也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姐姐英姿不减。”

“哥,”叶离忍不住说“你真是越来越帅了!”

“那你也学呀。”叶袭笑道。

“嘿嘿。”叶离也笑“我志不在此。咱家也不能都练武,总要有人会写雅物。”

杜崇义不客气“雅物?就是没事上青楼?”

叶离瞪杜崇义“二哥,姐每次欺负完杜哥他都要拿我消遣,你回来可要帮我。”

叶袭无奈。

“行了。”叶清说“大哥快回来了,你也要收敛收敛。”

叶袭想起上次见大哥还是三年前在离莽边防。大哥是真的很能挑大梁,和父亲镇守着离莽边防,几十年如一日。

“大哥这次回来不光是回京城述职吧。”叶袭问。

“那当然。”叶离挑眉“圣上钦点,侯姐姐马上要变成要变成咱们嫂子了。”

叶袭想,明天应该去侯府拜会。

“对了。”叶袭突然想到了那块玉佩。便将回来路上遇到小豆子拿着玉佩的事说来。

叶离愤愤道“我就说让小厮守着京都的典当铺子怎么还抓不着人。这小贼还挺机灵。等我抓着他有他好看。”

“啊去…”叶子在侯府大门口打了个喷嚏。等了一会门又开了。

“夫人请公子进来说话。”小厮领着小豆子走进了侯府。还未等老夫人问话,小豆子便抬手作揖“时间紧迫,夫人可否先让我看看叶……小公子。”

老夫人也未追究他的无礼行为,只是摆了摆手默许了。

小厮领着豆子来到床前。

小豆子看见叶子第一眼,心便揪了起来,他看起来很痛苦,手无力地抓着床沿,稚嫩的眉眼皱在一起,嘴无意识地张张合合。

豆子轻轻抓着他的手,道“叶子,是哥哥,能听到吗?”

小叶子似是有了些反应,手指收了收,握住了豆子的手。

豆子扒开了叶子的眼皮,泛红,这是毒发的前兆。他压了两年的毒还是没能压住。 “都请出去。”豆子嘶哑道。

几个医师站在他身后面面相觑,然后都退了下去。毕竟他们也是真的没办法,用完药后这位小少爷是好转了些,但几个时辰后便开始浑身冒冷汗,但身体却热的像个火炉,脉象混乱,像是没救了。

待人都走了。

小豆子拿过空碗,用匕首化开自己的手腕。黑红的血液沿着他的手腕滑下,像一颗颗泪珠滴落,在静谧的室内“嘀嗒”一声落入碗里,诡异的红色。小豆子手掌握拳,珠子一样的血连成了一条细细的红线。像是一条生命线。

接了整整半碗。

他止血后用布条随手一包。抱起小叶子,将自己的血喂他一点点喝了下去。

过了一会,叶子安稳了下来。小豆子松了口气。抬手试了试小叶子的额头,已经没那么热了。

他瞧着叶子逐渐长开的眉眼,感叹。刚救出他的时候还是个瘦猴模样,如今小少年如雨后春笋茁壮不断抽长,越来越有大人模样了,若是打扮打扮倒真有个少年的模样了。

小豆子像个老父亲一样东想西想,一会儿内心舍不得,一会儿又喜悦地勾着嘴角。

他又细想来叶子这已经快要清除的余毒怎么突然复发了?他拉过叶子的左臂,仔细瞧着他手臂上那条可怖的疤痕,细细看发现那疤痕中间倒真有一道浅浅的牙印。这么一看这道疤痕倒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谁会对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下这么重的手呢。豆子面色凝重,如果是在侯家受的伤,那是谁?叶子在侯家会不会有危险?但是这疤痕确实证明了叶子的身份,那烙这道疤的人是担心找不到叶子么?这疤到底是恨还是保护?

豆子怎么也想不出个头绪来,决定还是去问问侯老夫人。

这位侯夫人是当今长公主,身份尊贵,自侯将军战死后便再没改嫁,膝下四儿一女。其中大儿子就是如今的定江侯侯铭泽,二儿子随定江侯远在江南,三儿子被寄养在宫中作为阿哥的伴读,小儿子才幼学。倒是她那位女儿侯雨荷是出了名的才女。侯府地位显著,倒从未听说过走失过公子。

小豆子一走出屋内便见一位容貌端庄秀丽,锦衣玉服的小姐走了过来。

豆子心虚地往后推了两步,想起来这侯小姐的玉佩虽然被他偷了,但毕竟没见过他的正脸,应是认不出他来的。

“豆医师,我弟弟如何?”侯小姐担心地问道,声音轻柔中带了几分担忧。

“无事了。”豆子攥了攥手“可以进去看看他了。”

侯雨荷坐在床边,瞧着自己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弟弟。眼眶红了。

豆子静静地站在一边,心想这位侯小姐对叶子倒是真的关心。

侯雨荷轻轻吸了吸鼻子,用手帕试过眼泪,轻声道“豆公子见笑了。”

豆子笑了笑,示意无事。 “

他小时候白白的一团,总是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抓着我的衣摆要我陪他玩。”侯雨荷轻轻说“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说着有点泣不成声,哽咽着“这是受了多少苦…”

豆子沉默不语,实在不知怎么安慰人。他绞尽脑汁,最后只憋出一句“…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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